子夜彌撒
路2:1-21
這是FERNANDO ARMELLINI神父視頻的抄錄
祝大家聖誕蒙福！
天主子是在什麼歷史時間降來成為我們中的一員的？聖史路加給了我們有價值的歷史信息，儘管他的興趣不在於給我們表面的信息，而是要通過參照歷史中的人物和事件給我們一個訊息，其中，天主子成為了興趣的焦點。
路加在福音的開頭，對當時的歷史時期有一個說明：在猶太王黑落德的時候，耶路撒冷有一位司祭名叫匝加利亞，他有一個已經年老的妻子，名叫依撒伯爾，沒有生育能力。然後繼續講述宣報洗者若翰誕生的故事。因此，這是大黑落德的時代。
在這個嗜血暴君的生命的最後幾年，若瑟和瑪利亞相愛了，之後他們也結婚了。聖史這樣開始他的福音之後，在第二章中，他邀請我們抬起雙眼，從巴勒斯坦的納匝肋小鎮看向帝國的大城市，在那裡，做出了影響世界的決定：羅馬，敘利亞的安提約基雅。
讓我們聽聽他所告訴我們的：
「那時凱撒奧古斯都出了一道上諭，叫天下的人都要登記。這是在季黎諾做敘利亞總督時，初次行的登記。」
「那時……」我們來到羅馬成立後的第746年。對我們而言，那年是公元前7年，羅馬正經歷其歷史的黃金時代。屋大維（OCTAVIAN）已經做了20年的皇帝，他將他的政府辦公室設在PALATINE，他和他的第三任妻子LIVIA，即提庇留（TIBERIUS）的母親住在一起。提庇留將繼任皇帝，而耶穌的整個公開生活都是在他的統治之下。從PALATINE，屋大維統治著世界，但路加並沒有稱之為屋大維，而是凱撒·奧古斯都；路加指出了公議會授予他的頭銜：「奧古斯都」-「SEBASTÓS」，意思是崇高者、神聖者。現在，作為奧古斯都，皇帝可以像神一樣行事。他可以主宰世界。
人們將屋大維視為謙恭、正義的典範，儘管他犯下了巨大的暴行，但他平定了帝國，結束了暴亂，結束了使羅馬流血一個世紀的革命。從西班牙回來後，他關閉了JANUS（古羅馬的兩面神）神殿的大門，這座神殿在戰亂時仍然開放；然後，他建造了「ARAPACIS（羅馬和平）」，一座向和平女神祭獻的殿宇，這殿宇於公元前9年落成，即耶穌誕生前兩年。現在，我們已經把耶穌的誕生放在了歷史背景下。
這是一個繁榮、和平，社會與文化都得以發展的時期，從奧古斯都開始，一直延伸到整個地中海盆地；許多人由Virgil所唱的第四首牧歌想起這個黃金時代，一個光榮的時代，一個和平的世界。讓我們記起一位當代詩人Propertius所說的話：「羅馬正處於輝煌之中——外國人，睜開你的雙眼。」
這就是路加所呈現的第一個人物：奧古斯都——屋大維。第二個人物是季黎諾，敘利亞的總督，當時的巴勒斯坦對敘利亞也很依賴。歷史學家Josephus Flavius將這個季黎諾描述為一個在各個方面都截然不同的人，一個合適的人，但他也屬於這種肆意妄為的神權結構，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處置人。
路加對我們講的人口普查，從歷史的角度來看，有很多困難；但聖史記述它，是因為它包含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神學訊息，我們將試著弄明白這個訊息是什麼。從公元前四千年開始，古代中東地區就知道人口普查的做法。有文件證明，公元前四千年，美索不達米亞和埃及都有人口普查；然而，在每一個時代，總有人反對人口普查，因為人口普查對公民沒有任何好處，因為人口普查的主要目的是戰爭和稅收。這就是進行人口普查的原因。
路加向我們講述它，是因為它是一個標記，表明皇帝可以支配人民，利用人民來實現他自己的權力夢想、榮耀夢想。這正是舊世界的圖像，在那裡，偉大者是那些能夠支配和利用他人的人。這就是為什麼以色列的宗教總是以褻瀆為由拒絕這種社會觀。在這個社會裡，君王可以普查人口，為了隨心所欲地奴役他們。
法律五書中說，人民不屬於君王。人民是天主的，而且，事實上，達味在自己當權時，決定進行人口普查，是因為他想知道他手下有多少人，他的將領約阿布試圖勸阻他，因為國王的決定似乎是令人厭惡的。其實，這次人口普查將帶來戲劇性的結果。
在聖經的法律書中，講到了天主讓梅瑟做的人口普查。百姓離開埃及時，梅瑟按照天主的吩咐統計人數。然後，在出埃及的過程中，在曠野中，天主再次吩咐他，然後在MOAB的大草原上，當他們即將進入應許之地的時候，又有一次新的人口普查。辣彼們想知道為什麼天主不斷地計算人數……祂已經知道有多少人了。RASHI，中世紀偉大的辣彼之一，說：天主細數祂的子民，是因為祂想確認是否有人被弄丟了。這與君王所做的人口普查的意義不同，後者是為這個世界的統治者，他們想要支配不屬於他們的人民。國家和人民屬於天主。
這裡有一個很有趣的語言細節；按天主吩咐所做的人口普查與其他人口普查的描述方式不同。希伯來文中有幾個動詞可以用來表示計數：「SAFAR」、「MANNA」，但當我們談及這次人口普查時，不是說「計數」，而是說：「NASAETEROSH」，意思是「抬起頭」，而不是計數。天主對梅瑟說：「使百姓的頭抬起來。」其意思是：「你有一張臉，天主所注視的臉……展示出來……不要讓它低下了，鉤住，抬起你的臉，因為你是天主的肖像。」天主所做的和人所做的人口普查的區別是多麼大！
這就是路加記述人口普查這個主題的神學原因。對人民的審查權是領土主權的最大體現。人民服從，並完全聽命于君王。絕對的權力假定了這神權；並且，這些權力都是不人道的。天主子即將來到這個世界，結束人類受這些支配力量的奴役。
我們聽到了兩個屬於這個世界王國的人物的名字，一個是做人口普查的治理者。現在，那些受普查的人進入了場景，一文不值的窮人，被審查的人。新世界將從他們開始。
讓我們聽聽他們是誰：
「於是，眾人各去本城登記。若瑟因為是達味家族的人，也從加里肋亞納匝肋城，上猶大名叫白冷的達味城去，好同自己已懷孕的聘妻瑪利亞去登記。他們在那裡的時候，她分娩的日期滿了，便生了她的頭胎男兒，用繈褓裹起，放在馬槽裡，因為客棧中為他們沒有地方。」
路加在介紹了世界上的統治者，那些統治帝國的人，那些受人崇拜的人之後，介紹了世上的窮人，那些一文不值的人。若瑟屬於達味家族，但那是一個已經隕落的王朝，不再有任何意義。他上路了，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，瑪利亞，一個十四歲的女孩。
讓我們注意一下，聖史是如何根據這個世界的價值尺度來排序的。奧古斯都，季黎諾，然後窮人中，自然先是男人，接著是女人，到最底層，將是一個孩童。路加在告訴我們什麼？他告訴我們：要留心，因為現在，一個顛覆世界價值尺度的王國要來了。首先要顛覆的，是現在處在最底層的，並不是說這個孩子會去PALATINE，占奪凱撒·奧古斯都的寶座，統治並審查人民。不是的。現在，價值尺度表明，偉大的人不是做人口普查的人，而是被普查的人，即那些將永遠留在最底層的人；他們將一直留在那裡，因為祂所引入的新世界的偉大之處在於服務，而不是受人服務；那些在最底層的人，總是留心看如何才能使人快樂。
這就是新世界與新的偉大；這是一個那些同意留在最底層的人所屬的王國，因為，在天主眼中，這些人才是最偉大的。這個新世界將在白冷開始，從達味王朝開始的地方，然後它幾乎消失了，甚至在世界的眼中。米該亞先知曾說：你，白冷，是一座小城，你不能與猶大的大城相比，但從你那裡，將出來一位以色列的首領，他必把他的疆域擴展到全世界，但這不是做人口普查的人的領地，而是那些有大愛之人的王國。
在詳細解釋了為什麼瑪利亞和若瑟會在白冷之後，路加快速地敘述了耶穌的誕生，但包含了一些珍貴的神學暗示。現在，我將試著解釋。當他們在白冷的時候，瑪利亞的孩子出生了。
聖史沒有說，當他們到達那城時，孩子突然出生了。沒有，他們已經在白冷，瑪利亞生了她的頭胎男兒。為什麼會提到「頭胎」？原因是所有動物中的頭胎都必須獻於上主，但在《出谷紀》中，在第13章中說，當然，人的長子不應被獻作犧牲，而應被贖回。
這意思是：人們需要記住，一切都是來自天主的禮物，一切都必須歸還給祂。所以，動物被獻祭，人被贖回，但必須認識到人屬於天主，屬於祂的計劃；耶穌是長子，他完全屬於天主的計劃，並將在他的生命中將其圓滿實現。
後來有人說，瑪利亞將她的兒子裹在繈褓中，這個細節很重要，因為它兩次被提及，甚至在天使向牧人報喜時，其中有一個標記是：「裹在繈褓裡」。這是什麼意思？其參照的典故是《智慧篇》中的一段非常著名的經文，在第七章，撒羅滿談及自己的出生。撒羅滿，一位偉大的國王，也是有史以來最聰明的國王，他講述了自己如何來到這世上，他說：「我雖如此偉大，但也同眾人一樣出生；我也是血肉之軀，也在母胎中待了十月之久，然後，與眾人無異，我哭出了第一聲；我在繈褓中，受了母親的撫育和照顧。沒有一位君王，另有不同的誕生。」
撒羅滿提到繈褓是何用意？關於他自己，他想以此暗示什麼？路加想告訴我們，耶穌是一個和我們一樣的人，他不是超人，而是生為人，他也成為了凡人，就如我們一樣。白冷的婦女肯定在瑪利亞分娩時幫助了她，她們觀察到了這個嬰孩，是個男孩；她們看著天主子，但她們並不知道……總之，他和我們一樣是個人。天主子進入這世界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像其他人類一樣哭。
這些確實見證了耶穌誕生的婦女，並沒有意識到世界的歷史從此被分為了兩部分：耶穌誕生之前和之後。我們知道，在以色列，日期是從世界之初開始計算的；例如，公元2000年，對他們而言，是第5760年；在他們的商業交易中，他們可以寫5760年，但他們更願意寫2000年，即那孩子出生以來的年數，它標記著歷史的「倒退」。
另一個細節：「放在馬槽裡」。這暗指依撒意亞先知在其先知書第一章中所寫的預言。先知說：「牛認識自己的主人，驢也認識自己主人的槽，以色列卻毫不知情，我的百姓卻一點不懂。」（依1:3）現在，我們也明白了牛和驢是怎樣回到槽裡的；對先知所說的預言的參照是：牛和驢都認得自己的主人，而以色列卻相反，不認識自己的主人。這類似于聖史若望在序言中所說的：「他來到了自己的領域，自己人卻沒有接受他。」要歡迎他已經開始的這個新王國，就要遵循這新世界的提議，但這是非常困難的。他不被承認是那永恆國度的國王。
然後，路加說，「客棧中為他們沒有地方」。這是一個錯誤的翻譯。希臘詞「καταλύματι」——「KATALYMATI」，被譯為客棧，但客棧應該是「SENODOKEION」，而不是「KATALYMA」。我們必須將「KATALYMA」想像為一個前面搭有棚來用作保護的山洞。凡到納匝肋去的人，都能看見這樣的山洞；動物被安置在這些山洞裡。在山洞前，他們搭建了一個棚，用來擴展空間，在這個棚下，這家人的生活開始了。
然而，這對臨產的婦女來說，並不是一個合適而保守的環境；一個女人在「KATALYMA」裡分娩是不合適的；她被領到動物所在的地方，所以，我們知道，耶穌被放在了馬槽裡。這些細節意味著什麼？我們知道，故事的開始是這樣子的：耶穌出生了，他受到了白冷的庇護所的拒絕，然後，他的父母不得不躲在山洞裡。這個故事早在第二世紀就已經出現；它由JUSTIN引入。
事實上，這是不可想像的，因為在古代中東，人們以好客著稱，而在閃族人中，一位即將分娩的婦女卻不被接受，這是不可想像的。這不是路加想要告訴我們的。路加想要說明，天主子在人類最痛苦和最貧窮的狀況下到來，成為我們中的一員。天主之子本可以出生在皇宮裡，但他選擇了最底層。
即使在今天，人們也難以接受這樣的天主，因為許多人一直在想像著一個可怕而強大的天主，祂來撒播恐慌，來接受尊敬。這不是真正的天主；這是我們發明的偶像。我們所相信的天主，就是在那嬰孩裡向我們顯現自己的天主。一個需要親吻和關心的嬰孩，否則祂會哭；祂來向我們展示祂所有的愛。那嬰孩就是我們的天主，祂以人類的形態向我們顯示自己，只是為了讓人看見。
我們要考慮到，這不是一個過渡的時刻，一個不太光榮的時刻，因為，最終，祂將能顯示自己所有的力量和光榮。（這不是令人不悅的插入語。）那嬰孩已經向我們講述了天主；我們要小心，不要錯失了祂面容的第一次啟示。一個沒有完全顯示祂必須告訴我們的一切的啟示……祂將在加爾瓦略山告訴我們一切；不可能存在比祂在加爾瓦略山向我們顯示的愛更偉大的愛了。那時，祂說：「即使你殺了我，我也愛你。」但那嬰孩已經向我們講述了愛，只是愛；而且，即使他長大了，他也永遠不會否認天主在他小時候所告訴我們的。
現在，我們來聽聽誰是第一個為這誕生歡喜的：
在那地區有些牧人露宿，守夜看守羊群。有上主的一個天使站在他們身邊，上主的光耀環照著他們，他們便非常害怕。天使向他們說：「不要害怕！看！我給你們報告一個為全民族的大喜訊：今天，在達味城中，為你們誕生了一位救世者，他是主默西亞。這是給你們的記號：你們將要看見一個嬰兒，裹著繈褓，躺在馬槽裡。」忽有一大隊天軍，同那天使一起讚頌天主說：「天主受享光榮與高天，主愛的人在世享平安！」
當我們聽到這段福音，我們立即會想像到那些牧人，就如那些我們在羊棧中所看到的：好牧人，肩上扛著羔羊，到山洞裡去；他們也有一個兒子在身邊，陪著他們去看新生的耶穌。這些不是耶穌時代的牧人，也不是路加福音中所提到的牧人。
在以色列，當每個人都是牧人的時候，也就是，當他們是曠野裡的遊牧民族和貝多因人時，作牧人是受讚賞和高度評價的；但當他們定居在應許之地時，他們變成了農民，放牧成了一種邊緣的、不受歡迎的活動；通常情況下，農民和牧人是競爭對手，因為牧人要尋找牧場，他們經常帶著羊群侵入農民的耕地。
而且，整個古代中東地區都不尊重牧人。在美索不達米亞，他們被稱為「來自大草原的無用之人」。閃族人曾說，牧人有人的外表，但他們的聲音是草原土撥鼠的聲音。《創世紀》第46章告訴了我們埃及人的想法：「埃及人厭惡一切放羊的人」（創46:34）。
但在以色列，對牧人不僅有社會上的蔑視，也有宗教上的蔑視；他們被視為與稅吏同列，因此，是最大的蔑視；他們被剝奪了公民權利；他們不能作證，因為他們是虛偽的人，被當作竊賊對待，因此，沒有辣彼會從牧人那裡買奶。他們是粗暴的人，他們輕易就用刀子解決爭論，他們也知道自己受所有人蔑視。猶太法典上說，如果一隻羊掉進井裡，就把它弄出來，但是如果一個稅吏或牧人摔倒了，就不要管他。
今天的福音片段告訴我們關於牧人的什麼？它說他們守夜看守羊群……（如果這句話被視為訊息，那麼，耶穌不是出生在冬天，因為羊群從三月到十月一直呆在外面，然後，當寒冷的天氣開始時，它們就在山洞裡。）但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，重要的是，這個事實，對黑夜的參照。
它代表了人類的黑夜；我們的邪惡、暴力、戰爭，以及我們對天主面容的所有錯誤觀念。我們完全被黑夜籠罩著，現在，今晚，我們所期待的光照耀了。「守夜看守羊群」，它所參照的是《智慧篇》中所告訴我們的黑夜：「萬籟俱寂，黑夜已奔馳一半路程時，你全能的聖言從天而降。」是這全能的聖言照亮了我們世界的黑暗；是天主聖言，是天主新面容的光，來自真人天主子的面容。
這黑夜將被照亮，就如《智慧篇》中所說，黑夜已奔馳一半路程，因此，是最深的黑暗。由這個參照，產生了子夜彌撒的傳統。
今夜發生了什麼？有一個上主的天使向牧人顯現，上主的光耀環照著他們。上主的光耀被想像成祂威能的爆發，以及祂對邪惡發怒。「上主的光耀環照著他們，他們便非常害怕。」原文說：「他們非常害怕」。他們為什麼會害怕？因為他們知道，他們離上主很遠；他們知道，上主拒絕他們；因為這是他們所聽到的教理。瑪拉基亞先知曾說，上主來臨時，會像煉金者用的爐火，又像漂布者用的鹵汁。
牧人知道，天主來臨時，最先被趕出去的是他們。他們是不潔的人，他們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況，這就是「他們非常害怕」的原因。但上主的天使向他們說：「不要害怕！看！我給你們報告一個為全民族的大喜訊：今天，在達味城中，為你們誕生了一位救世者，他是主默西亞。」
這是大喜樂。這並不是宣告天主要毀滅你們；現在環繞著你們的喜樂和光，是天主面容的啟示，天主是愛，且只是愛，尤其是對你們；不是因為你們悔改了，而是因為天主本來就愛你們。
基督就是上主：基督的意思是「上主的受傅者」，也就是，充滿了聖神，借著這神聖的生命，他生於圓滿；現在，這神聖生命被帶到世界，從最小的那些人，從最不配的那些人開始傳播，因為沒有人配得它，因為祂的恩賜是白白給予的。
這就是上主，就是現在所啟示的天主，而不是我們一直所想像的天主；乃是天主，將我們在祂及其身分上所建立的一切黑暗，都消解了。給牧人的記號是：「他們將要看見一個嬰兒，裹著繈褓。」他和所有其他人一樣，不是一個帶著光環，能創造奇跡的孩子，而是像你一樣；他是窮人中的窮人。這就是真天主的記號，祂就是開始向最底層的人顯示自己的那一位。
然後到這個天使，他顯示了天上的光，即那顯示自己的天主。「忽有一大隊天軍，同那天使一起……」我們聽說屋大維軍團是暴力的，是壓迫人民的，現在有了一支新的軍隊，那就是天軍。那些歡迎這來自天上的光的人，讓自己被天主的愛包裹起來，這愛在他們之間顯現，這就是救贖；當牧人歡迎這光時，這救贖就發生在他們心中。
現在，天軍所唱的那首讚歌，天軍即我們，歡迎天主真面容的門徒團體，頌唱道：「天主受享光榮于高天！」我們已經見過上主的光榮，它被顯示在那嬰孩身上，那就是祂無條件的愛。
「主愛的人在世享平安!」按字面翻譯，是「仁愛之人」，其希臘文為「εὐδοκίασ」——「EUDOKÍA」。誰是仁愛之人？如果我們去查找「EUDOKÍA」這個詞，它將再次出現在《路加福音》中，在第十章，耶穌說：誰是有天主仁愛的人？他們是那些微小者，那些被視為一文不值的人。唱頌歌的團體，他們歡迎這光，明白誰才是有天主仁愛的人，即那些微小者，那些最底層的人。
這是邀請我們要喜樂，這喜樂在今晚已經給了我們，也就是那些明白天主原本就愛著你的人的喜樂……不是因為你很好，你很漂亮，你很可愛；祂本就愛你，因為你是祂的兒子、祂的女兒。
祝大家有一個平安的夜晚和蒙福的聖誕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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